这是……万言聘礼的……前一千五……囧
我知道我很过分啦,就算不说把一万字一次性拿出来,至少也应该把这个场景写完,可是……我已经卡在后文上卡了很久了,无论怎么写,似乎感觉都不对,所以……先让我欠吧,反正剩下的八千五,我绝对不会赖帐的啦T_T
选今天发了这部分,是因为今天是兵器联盟周年庆,本来答应说写儒门天下架构考当贺文来着,不过最近心乱,写不出什么东西,而且事实上我要说的东西都已经在文中以几句话概括了==
那就让我用这一千五的聘礼顺便贺一下坛庆好了(喂)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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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有人带领,君枫白无论如何想不到,龙宿在儒门天下的居所,竟是御书楼。
陆华娥见他诧然的神情,解释道:“先人曾言,儒门天下建成之初,百业待举,百事待决,龙首为公务日夜繁忙,常常就便在书阁少作调息休憩。久而久之,虽然儒门天下日益壮胜,占地规模不断扩大,当年的书阁也屡次翻修、搬迁,成为君先生今日所见所立之御书楼,龙首宿于此地的习惯,却一直延留至今。不过……也正因书楼亦是龙首起居之处,儒门御书楼,俨然少林藏经阁重地。”
君枫白“啊”了一声,“我曾听龙首言道,如今儒门天下日常大小细务,已不需他事事躬亲……”
陆华娥抿嘴一笑,“儒门天下立业数百年,若而今尚事事需要龙首躬亲,岂能成为儒教表率?然而要维持诺大一个门派的声威实力,又哪是轻易之事。纵内有三司为宰辅之用,外有三监为执务之勤,重大策议,吾等又岂能专擅越权。龙首而今虽不若早年般忙碌,却亦非如江湖传言形容,当真可以‘绝逸红尘’。”
君枫白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两人默默踏入书楼,上到楼顶厅室时,龙宿正斜靠在座中闭目养神,陆华娥向他回禀过后告退,他方才睁开眼向她轻轻颔首,随即起身招呼君枫白落座。
琴姬奉上茶点之时,龙宿向君枫白略欠了欠身道:“路上被剑子拉去助拳,耽搁了行程,累汝在儒门天下等吾十日,龙宿甚是抱歉。”
君枫白忙道:“龙首哪里的话,枫白在儒门天下这几日,甚受陆监司等人照顾,所闻所见,让枫白大开眼界,受益良多。”
龙宿啜了口茶,“华娥素来博闻强记,在吾儒门之中辈分虽然不是最高,许多事不曾亲历,种种变迁兴革、往事故言,却也都能一一道来,仿若亲历。不过……吾方才见汝眼中似有疑问,何故呢?”
君枫白脸上一阵尴尬,道:“枫白只是不解,何以龙首在儒门天下的居处,乃是御书楼……”
龙宿闻言,长声笑道:“汝可知吾疏楼龙宿之名由来?书通疏,疏楼者,书楼也。”
君枫白错愕愈盛,龙宿见他又惊又疑的神情,拿起身边几上所置宫扇,摇了两摇,“玩笑之言,不必当真。吾长居御书楼,只因此地乃儒门天下至高处,风景殊胜,一览无余。”
君枫白愣愣看着龙宿,不知他说的哪句才是真话,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龙宿华扇掩面,微微一笑,转而问道:“汝游历这几日,可有什么华娥不能为汝解答之处?”
君枫白眉睫微动,若有所问,然而欲言又止,踌躇良久之后方道:“其实……枫白是不解儒门天下体制……”
龙宿挑了挑眉,眼底精光一闪间,已为垂下的眼帘所掩,口中淡淡道:“其实儒门天下体制,并非什么秘密。以御史大夫、中书令、门下侍中三司掌理组织运作,礼、乐、书三监执掌礼乐教化与对外接待之事;另设武官数人,维护教众安危同时,亦司调解儒教各派系间的纠纷职责,汝有何不明呢?”
君枫白道:“但凡一个组织门派,其体制架构,总与朝堂政治有所雷同,对此枫白心知肚明。我所不解者,乃在三司之设,既与三公九卿古制有所出入,亦与后来的三省六部颇有不同,似乎儒门天下极重监察弹劾,却是为何?”
龙宿起身踱到门扉边,“儒门天下既为儒教至高组织,便负有管理监督下属各儒门支派之责,偏重言谏审驳,那是当然。”
他的侧脸没在逆光的阴影里,君枫白看不清龙宿的神情,只觉那短短片刻,他负手而立的身姿挺拔中透出股王者睥睨天下的威势,连带着使他的语调听起来也似染上种冷削不可近的傲然。
君枫白心头一滞,竟讷讷不敢再言。
龙宿转回身来,却依然是一贯似笑非笑的脸。
君枫白稳了稳心神,起身告辞道:“龙首连日在外奔波劳顿,甫回儒门天下,想必需要处理之事甚多,枫白今日还是不多搅扰了。”
龙宿也未挽留,只道:“嗯,改日有暇,吾等再一尽宾主之欢吧。琴姬,代吾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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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陆华娥的职务,因为故事背景是久远之前,所以设定了当时她是三监之一,而非奇象时代所任的门下侍中(虽然我有点怀疑三司说不定是在龙宿重整儒门天下之后才根据当时儒门情况需要而出现的,但是既然一切其实都是不可考,就姑且当儒门天下一开始的架构也是这样的好了,省事事省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