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狂刀》，所谓“乱世” - 达人(东方剑清)

2007/12/31 | 《霹雳狂刀》，所谓“乱世”
类别(怀刀饮寒风) | 评论(0) | 阅读(117) | 发表于 16:10: 如果一部剧集也有“第一印象”之说，那么对《霹雳狂刀》的“第一印象”，勿庸置疑是相当诡异的一种情形——
狂刀第一集，欢喜佛悟出慈航渡“生在残酷世界，死后回归自然”的意思，于是上琉璃仙境叫素还真打开素续缘之墓。素还真开墓见到素续缘缩小的尸骨，哽咽着说道：“续缘……续缘……吾儿啊……”本来是相当引人心酸的一幕，却在素还真举起素续缘尸骸的一刻，猛然在即将涕零的时候狂笑起来——这一幕，拍得实在太像素还真在啃大排了……
当然，道具组一定是花了很多心思来做骨骸的，拍摄的时候也一定是投入了很多精力来求尽善尽美的，只是限于那时的技术或者审美等因素，最后拍出来却形成了这样的效果，未免让人有些遗憾。而整部《霹雳狂刀》，与这个情况颇有几分相似，实在是非常精彩悬念的剧情，可惜伴随着精彩悬念的，却是让人想破头也想不通的一堆疑问。
亲眼看过那风雨起伏的一个时代，最大的感想大约就是——《霹雳狂刀》的成功，绝非幸致。那个时代，是一个江湖辈有才人出的时代，众家英雄或者枭雄（甚或者狗熊），都是斗志斗力各逞其能，一时间江湖中风波激荡，犹如滚滚波涛，将许多人迅速地托上浪尖，也将许多人更迅速地抛入水底。也许正因如此，这个时代的很多名字很多故事，即使在很久之后，也是让人津津乐道的传说。
然而与此同时，伴随着如此纷繁多彩的江湖的，是旁观者怎样也理不清楚的一团乱麻。从开始看《霹雳狂刀》就在累积疑问，累积到整部狂刀结束，很多疑问也没有得到解答，于是想着大约下一部（或再下一部，或再下下一部……）会有答案，便继续去王朝（类推幽灵箭、叶小钗传奇……）之中寻求答案，结果一直到将《霹雳雷霆》都补完，大部分的问题也依然无解，更甚者——这个时候再回过头重新看一遍狂刀，忽然发现随着后来某些人物设定的变化发展以及对某些谜团横空出世般的解释的出现，疑问竟是越来越多！当然，一定想要解释这些疑问，并非解释不了，只是无论如何解释，似乎都会更加偏向于同人版——解释成立的基础或者主干中，存在太多臆想成分。
贯穿整部《霹雳狂刀》都非常重要的一个组织——合修会，其成立时间、组织架构、目标方针等，看似明朗，实则到处都是矛盾和谜团——事实上，几乎可以说整部狂刀中所有的谜，都跟合修会这个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孤愁向一页书叙述合修会起源时的说法是：青阳子因不满三僧五儒十三道和平岛会谈所约定的三教永远平起平坐共有天下的决议而创立合修会、叛离道教；合修会活动的时代，与素还真面临欧阳世家与宇文天两大强敌为同时。
鹤岗叙述武真君之死的真相时提到的关于合修会部分的内容是：武真君在毒龙壕偷听到合修会要派人混入佛教的计划，并按照会议主持者所展示的人像图将此人面貌画了下来，却不幸被发现而遭追杀，鹤岗携图出逃，武真君被杀，鹤原作伪证使武林判决庭将鹤岗当成杀师凶手追拿。
这两人说的都是很容易可以考证真伪的事情，所以话中应该不存在造价成分。由这两段叙述进行推测，合修会成立、武真君被杀这些往事，大约发生在金光时代——以金小开的年纪估算，差不多是狂刀时代的二三十年前左右。当然也很可能所谓素还真忙于对付欧阳世家和宇文天的时代，其实是指素还真未曾真正现身江湖、暗中操盘的时期，不过即使再往前推，也不可能超越武尊这个身世明确的普通人的年龄以及素还真一百八十年前初次现身武林的时间段。这是单独对这两段进行理解的结果，如果把其他相关情节一点点加进去……
首先来考虑慈海渡者的因素，他的经历顺序应当是：首先他是道教的人，合修会成立后加入合修会，接受的任务是以大智慧之名混入七彩云天偷取九龙菩提经。他在七彩云天呆了十五年，终于进入宝魂塔阅读到菩提经，因为抄录菩提经副本（事实证明，合修会所需要的是菩提经这本书，并不是里面的经文）被发现而遭逐离七彩云天，之后化身殁神金疆以及慈海渡者——至于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加入黑榜成为死海一孤舟的，暂时无考。没有具体考证过殁神金疆的活动年代，但是无论如何三分缝向日乌事件的发生、天镜台天境刑者的存在，也都不仅仅只是短短几年内的事情了。而慈海渡者究竟在道境呆了多久，一时没有找到具体的说法，参照孤愁向素还真解释大鹏鸟蛋时候所说，大鹏鸟六十年产一次蛋，他前前后后遇到过三次，再加上素还真所得到的那颗，那么大鹏鸟产过四次蛋——欢喜佛、慈海渡者、孤愁这三个人谁先到道境谁后到道境虽然不是很明确，但是可以肯定孤愁至少在道境住了两百四十年，而孤愁和慈海渡者一样，是合修会派到道境的暗椿。
——于是合修会究竟是一个成立仅仅几十年的组织，还是一个存在两百四十年以上的组织？
姑且认为苦境道境三分缝这些不同的空间里面时间流动的速度是不一样的好了，也许道境的两百四十年只不过是苦境的二十四年也说不定（虽然一页书去七彩云天游学，是他来到苦境早期的事情，混沌三棺更是据说从盘古开天地就已经存在了……），但是继续加入地藏大如的相关情节，问题再次变得很奇怪——
当初武真君所画下来合修会混入佛教奸细的图像中的人是地藏大如，地藏大如也确实是合修会在七彩云天的奸细。然而和平岛会谈，地藏大如又分明是“三教永远和平共处分享天下”口号始作俑者的“三僧五儒十三道”之一。如果说所谓的“几年以后会派这个人混入七彩云天”，真实意思是会有合修会的人顶替这个形貌的人——即发扬合修会换脸皮的技术特长，当然也很说得通，只不过没有原剧剧情可以作为佐证而已。
如果联系五儒生中的南宫布仁和百里抱信也都是合修会成员这一点，再加上照世明灯和玄真君都认为十三道之中有叛徒，导致天地门一役十三道中有五人死于天地门之内，那么也许当初和平岛会谈的决议，并非三僧五儒十三道全部同意，只是个少数服从多数的结果，与青阳子抱持相似想法的那些人（虽然对于三教哪家为尊这一点，很可能各有各的追求），反而加入合修会，受青阳子统领。
也正因此，合修会内部的运行机制，才会出现奇异的一边进行激烈的内部竞争，一边依然亲密合作对外的情况。这种运行机制究竟是如何保证不出问题的，这是一个谜，不过摆在这个谜之前更大的谜是……合修会整个组织架构究竟什么样子？
悲山非常道南宫布仁、友情之家天理老人、七彩云天地藏大如应当分别属于三个派系，孤愁和慈海渡者也显然不在同一派系之内，以慈海渡者为了《道源》而杀孤愁，然后友情之家以自己的人顶替孤愁并且向南宫布仁报告《道源》是被三圣佛夺走，慈海渡者将《道源》交给重伤的地藏大如保管，百里抱信杀地藏大如夺得《道源》一事判断，孤愁也许是属于儒教南宫布仁派系，慈海渡者也许是属于天理老人派系——当然之前他们也都一直有在合作，孤愁设九五至尊之局的目的，一方面也许是想要制造武林的混乱，武林越混乱，一页书欢喜佛也越没有余裕管更多的事情，合修会也越容易从中取利；另一方面，也许这场局的最后目的就是要人相信慈海渡者是因为偷取九龙菩提经失败而被合修会设计陷害，所以他是真心想要脱离合修会，于是实现天机盒之局，最终将素还真关进迷情之墓（虽然这个局设得貌似过于繁复了一点，投入和预期效果似乎不怎么成比例）。
这是没有加入武宗魁和目残心残智残肢残的理解方式，如果加入他们……第一遍看的时候，起先是把无人座和天残武祖联系在了一起，于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等到第二遍再看，明确了武宗魁是武宗魁，天残武祖是天残武祖，问题出来了——既然天残武祖跟合修会没有关系，为什么他的手下全都在忙着给合修会当兼职？
当然非常实际的解释就是中途改过设定，然而这个哪怕确实是客观原因，也不能拿来弥平剧集中本身出现的疑问。那么，如果一定要联系设想一下，大约到了英雄榜时代天残武祖和天理老人都变成血道天宫的人这一点，勉强可以扯过来当解释吧——天理老人是血道天宫派往合修会的卧底，也许出于上级命令，也许出于同事情分，早期四残明显支援合修会的行为，其实支援的不是合修会，而是协助天理老人。
如果再脱轨一点地想，也或许天残武祖原本确实是合修会的人，四残的行为确实跟合修会有关系，然而天残武祖在合修会内部合作暨竞争的组织运行体制中败给了武宗魁，于是脱离合修会，改投非凡公子。也正因此，青阳子出现在猜心园，直承自己身份的时候，他的反应是惊惶发抖。
当然无论哪种解释都是猜测，不仅完全缺乏原剧剧情的佐证，甚至很容易就可以用原剧剧情再来推翻这些解释——连原剧剧情都存在可以互相推翻的关系的时候，建立在臆测基础上的解释，恐怕本身就是在作徒劳的无限循环。于是看狂刀的心态，也是奇异地一边庆幸自己不需要去写与这段凌乱世局相关的同人，不仅是合修会组织架构这样巨大的问号，两个金小开也好、叶小钗的伪植物人也好、照世明灯的立场也好……一切一切细节中存在的疑问与空白都不需要斟酌、填补，不求甚解地看过去就好；一边又忍不住觉得同人才是理清狂刀这个混乱世界谜团的唯一有效手段，既然只能在纷繁芜杂的线索中有限抽选，然后再自己填补这些线索之间大大小小的洞。
也或许，所谓乱世的真义，就是不需要问为什么，乱世本无解，若有解者，也就不是乱世了吧。

2007年12月31日草成
我觉得我应该去看第三遍狂刀，好吧无论如何我总算在今年结束以前把狂刀的观后补给自己了，至于质量……没有继续拖到明年我已经满足了囧;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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