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8/06 | 『我与霹雳』之阶段性总结报告-第三部分:所谓的影响
类别(怀刀饮寒风) | 评论(0) | 阅读(49) | 发表于 11:23

霹雳真的是一样神奇的东西,它会给人的生活带来各种各样的影响,有些影响算是立杆见影,更多的,却是潜移默化,非要到蓦然回首的时候,才会惊觉自己的改变。这些改变,有的确实可归于积极层面,有的却未免不值得恭维。
是在看《江湖血路》的时候就已经做下的决定,要每看完一部霹雳就写一篇观后出来——会对自己有这样的承诺,主要是出于练笔的打算。大概在2000年前后,因为自觉写文状态走进一个死胡同,开始不断重复自己,于是选择封笔——或者说……弃笔,然而这样一来,时间长了人也就废了,要是一直愿意废下去倒无妨,可偏偏从2003年底开始,自己又忽然想重新捡起笔来写点什么,所以越发感到,即使是写废话,也该三不五时地记下点东西。选择霹雳作为向自己发誓的媒介,又确确实实要比随机地看到什么有好感的东西,正好心情好、想法够,于是再去涂两笔之类,来得更有保障……
然而还是那句话,当初,我并没有想过,自己当真能追上发片,当真会补完全部旧剧……
就我而言,人非逼不能动笔,确实是适用的理论,所以一开始努力瞎扯、哪怕本来没有什么想法也一定要提炼出一点想法的措施,不要说并无不妥,甚至该称赞一下收效显著,因为我的观后纵然始终都缺乏深度,倒的确是越写越长……但,可惜的是,这个约束自己的承诺发展到最后,终于变成自己是为了写观后而写观后,虽然看上去写出很多字,却很可能其中没有一句是堪称“见解”的东西。
究其原因的话,一方面确实是交作业的心态过重了。
正因为霹雳太长,看到后来,便形成了一种惯性,而惯性太大,就很容易导致惰性和强迫症。看霹雳之初,我尚有许多其他的爱好与想法,三年之后,生活中几乎已经只剩下“霹雳”两字。有空就下意识会觉得自己应当继续去看霹雳,不管是新剧旧剧,初次看重新看,哪怕已经看得审美疲劳极端严重,都看不进心里去了,也还在看。要说去换一样东西看看吧,心里往往会生出一点恐慌来——因为太习惯霹雳这个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的漫长世界,怀疑冷不丁再叫自己去看一部电影什么的话,会不会看不懂……
一份兴趣爱好,爱好到这个地步,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种状态下,又怎么可能当真有“见解”这种东西产生。
另一方面……虽然几乎没有混过霹雳圈(假如真的存在这个定义的话),但是免不了有走过路过甚至自己不小心踏进局内的时候,而这个圈子,偏偏属于很容易平地起波澜的地方,于是出于“省得麻烦”的心理,渐渐就越来越不愿意公然陈述什么立场明确的观点。回头去看自己写的二十多篇观后,非常明显的差异,起先是在直接说自己的感想,后来则变成大段大段概括原剧的剧情,观点反而变成了串剧情回顾的线索……
这种结果,绝对非我所愿,写观后写成这个样子,可谓舍本逐末。
当初向自己许诺的时候未尝定下有效期,其实当真要就此结束这个誓言,也不算食言而肥,只是……如果放弃,也许我就真的再也不会再思考什么、记录什么了,毕竟日子是越过越向精神世界匮乏的单调沉闷靠拢。所以,如果可以坚持,还是尽量坚持到霹雳终于彻底淡出自己生活的一天吧!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霹雳终有结束的一天——就算它当真世世代代百年大业下去,现实的生活也总在发生各种各样的改变,谁能保证,今天我满口满心全是霹雳,明天就不会彻底与它说再见。
倒是,虽然我曾经确实觉得这东西貌似相当长,泡在里头的话,应该可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需要再费心寻找什么新的兴趣爱好,但是它会如此深刻地嵌入自己的生活,绝非当初所料。
本来只是一样消遣,却消遣到了连衡量要不要换工作的时候,都会把换份工作的话还有没有那么多业余时间可以让自己把霹雳给补完,列进考虑的因素之内——要说自己迷霹雳是在玩物丧志,都不为过。
这还不算最要命的,因为归根结底只是个工作赚钱与业余休闲之间平衡点的问题,何况会越来越没心情花太多时间精力在工作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工作本身,与霹雳并无直接关系。
问题在于……我以前一直认为,买周边是种毫无意义的浪费,现在却扒在霹雳周边的深渊边上,既下不了决心爬上来,又不肯索性掉下去。
不算那些自己刻的盘,在2006年5月的霹雳杭州行之前,我没有任何与霹雳有关的东西。在我看来,霹雳的周边又贵又不实用,买回家除了占地方好像也看不出能干什么,而这年头,“地方”是很贵很贵的……
杭州那次算是时隔两年之后的霹雳再次到大陆以前,EE问我有没有什么到时候想买的,于是我第一次认真考虑了一下,要不要买什么。然后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那本《三教顶峰写真集》,自己还算多少有些想拿来翻翻的兴趣。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注定好的,当我们到杭州以后,这本书已经卖光了……可能是出于“既然来了这么一趟,还是买点什么回去当纪念吧”的想法,后来心头一热,居然就买了那套十一年度会员赠品——这是我买霹雳周边的开端,当时同样不曾想过,后来自己会越买越多(虽然和其他人比起来,已经算非常非常少了……)。
其实大多数时候,会买那些东西,并不是因为真的很喜欢、很想要,仅仅是觉得“应该”收一份,或是多买一样就可以把运费在每样之中摊得薄一点,于是就去买了。不过不能不说,很多时候这种对周边觉得“应该”买而买了的心理,与发自本身对一个人物、一段剧情的喜欢,会产生相互影响的加成作用。
这点在龙宿身上表现得还不算太明显,因为我买他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对于他第三版造型的抗拒心态在很大程度上扼阻了购买周边的决心——不知道该说幸还是不幸,我喜欢上龙宿不久之后,龙宿在刀戟II与奇象中以第三版造型复出,相关周边十有八九都是用的三版龙,偏偏……在我看来,三版是美人没错,可也仅仅就是美人而已,不像一版造型,全身闪闪发光却又不脱儒士装束的本质,而且相当衬那种先天的气质,越看会越觉得眼前人虽有青年的容貌,却是个经历过无数风云变换、阅尽世间沧桑的老头。
周边和“喜欢”的相辅相成效果,表现得最明显的是傲笑红尘。我是因为想要那两本《武器事典》,才会顺便买了《霹雳情侣写真》和《傲笑红尘》还有其他一点零碎东西的,因为多买点的话,每一本摊下来的台湾到大陆的运费就会少一点。为什么会选择这两本书来顺便买……正好之前刚看过人扫的情侣写真的图片,就想起来:哦,傲笑红尘我挺喜欢的,貌似可以买他的东西诶。而,事实上,那时候我喜欢傲笑红尘未必比喜欢一页书多,虽然他确实是我最尊敬的人没错……然后,既然是想着“嗯,傲笑红尘我挺喜欢的”而去买和他有关系的书,自己心理上,不知不觉也会不停地自我催眠:挺喜欢他的哦,挺喜欢他的哦……
这一点,应该也适用于小雨娃娃和木偶的吧……同样可以算是周边商品来着……
我向来对娃娃之类缺乏爱好,对小雨的兴趣基本上就维持在“应该”的程度上——订完木偶觉得似乎应该再搭一只同样的小雨娃娃,结果临到要订又变了主意,怕木偶出来不满意,看到小雨会更刺激自己,鬼使神差地便改成了要争王版非凡。然后孤零零一只小雨看起来确实蛮寂寞的样子,于是开始想,似乎应该再去买一只哦……也是不知道该说幸还是不幸,我喜欢的角色要么绝对不能和非凡放一起,要么放一起也彻底不搭调;能和非凡放一起的要么订不到,要么我全然不想要。
在2006年6月底7月初的霹雳上海行以前,我做梦都没想过要去买木偶什么的——开玩笑,一个木偶的钱纵然不够买一平米房子,却足够买很多衣服,木偶不能拿来吃,衣服可以拿来穿……
但是在东亚漫展上,眼见着那些木偶在面前动来动去,突然就开始觉得木偶很可爱,萌生出抱回家玩的兴趣……确确实实,从一开始,这股消费欲望的产生就是基于对“木偶”本身的兴趣,和角色倒没什么太大关系。
这份心动,在三个月后,10月份隔墙知音会的团拍活动中,再次被勾起,挣扎了大概一个月,最终头脑一热,决定要去订一个傲笑红尘。
——静听到我说我想要傲笑红尘以后,是相当惊异的反应,说还以为我会想要龙宿。其实……我确实是想要龙宿的,尽管出发点只是为了抱来玩,抱谁来玩本来无所谓,但是可能的话,自然还是希望那是自己喜欢的角色嘛。可是众所周知的雕刻师原因,我又实在不敢指望要龙宿,对我这种向来没什么运气可言的人来说,最好不要做风险太大的赌博。何况,越是喜欢的角色,要求自然就越高,不满意的可能性也就越大——虽然,我对木偶的要求也不是那么高,非要多么像本尊的……或者说,其实我会喜欢的,往往都不怎么像本尊。
可能因为我认人经常只认衣裳不认脸,看人都只看个大概,于是也就谈不上“像不像本尊”的问题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本尊长啥样。而且……如果是自己要领回家的话,一个木偶,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倒不是像不像本尊,而是合不合自己的审美,如果不合自己的审美,那么哪怕给我一个本尊,我都会挑鼻子挑眼,有想要这里削掉一块、那里补点什么的冲动。
根据我的审美……给我一堆一版龙宿木偶的照片,我最中意的必然是最不像龙宿的一个——我喜欢五官比例协调的脸和正直斯文的气质,这种定义本来就和龙宿有一定距离。而且龙宿的脸是一种建立在诡异比例之上的非常微妙的平衡,失之毫厘就会彻底谬以千里,偏生一版龙的五官越接近本尊,气质越容易往“妖”或“邪”的方向倾斜。
至于为什么会选傲笑红尘……还是要归结于“恰好”两个字。似乎当时一开始的想法,是觉得如果挑那些活了蛮久的角色比如素还真一页书之类的话,风险相对会小一些,应该不至于出来什么太过歪歪扭扭的长相,而且反正都有很多版了,只要符合自己心里想要的样子就可以。而那些活了蛮久的角色……正好当时还在奇摩上看到几个蛮有气质的傲笑红尘来着,于是就想到傲笑红尘,想到自己曾说他的长相是最合我眼缘的。他是我最尊敬的人,却不是我最喜欢的人,正好就是那种有足够支持我去买木偶的感情,但不至于因为太爱他而很在乎相似度的程度……这也是为什么,本来我没有想要血印版,最后却无可无不可地要了血印版的原因——当然,那也是因为血印版我还是蛮喜欢的,如果叫我接受圣石版……大概都情愿要三版龙的吧?
我是不习惯看光偶头的,而且给我挑偶头的时候我发现除我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比我熟悉傲笑红尘长什么样子……但是最后我还是挑了一个自己觉得比例最协调的头——反正脸型比下来没有一个是确实像的,我也没耐心再继续漫无期限地等下去,只要最后能够给我一个看起来正直斯文的宅男就可以。
那时候,我真的没想到有一天傲笑红尘会突然变成自己的本命,我会比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子更熟悉他的长相,更没想到我还会从同人向开始萌他,而且逆掉自己直觉上认为的他的攻受……
然后,我忽然开始可以明白那种有了一个还想再要一个……的心情了……于是我大约该继续去庆幸,还好我对落魄版有很大的意见,觉得那不符合傲笑红尘“君子”的身份,也还好这年头不是每个时期的傲笑红尘都是想要就有的……
但是,既然存在这样那样的欲望,纵然受限于客观原因,却也只是“受限”,而非自己当真收心,没有这股欲望了。所以……即使是现在,我还是很想大叫,就算再要个傲笑红尘是比较夸张的行为,可我真的很想要个一版龙啊……
买霹雳的周边实在是败家的行为,是应该摒弃、不值得提倡的坏习惯,而木偶的性价比又绝对算不得高……一旦跳进这种癖好的深渊,恐怕一辈子都会存不下钱去做人生的正经事情。
对此,归咎于霹雳自然是没道理的,只能说,是自己心念不坚,无视生活疾苦吧?不过,若是换一个角度,总也算是在世俗生活之外,给自己的精神世界留下了一份不属于柴米油盐的空间……至于得失究竟该怎么计算,却非而今便能够做出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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