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衍生]『不归』系列之三：法拉米尔篇 - 达人(东方剑清)

2007/01/03 | [魔戒衍生]『不归』系列之三：法拉米尔篇
类别(明月玫瑰两相焚) | 评论(0) | 阅读(177) | 发表于 23:06: 要让草失望了，实在写不出热血来，而且貌似连悲凉都写不出来
整一个极端混乱的东西，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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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三：法拉米尔篇

我一直都很想明白，父亲的心里，究竟把我当成怎样的存在。
不知道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我。他亲切地拥抱波罗密尔，称赞他是迪耐瑟足堪自豪的儿子，冈铎最可引以为傲的柱石。而我……他的目光总是从我身上轻轻掠过，轻蔑而冰冷，仿佛我是他脚下不值一顾的蝼蚁。
我尽我所能想要取悦他，可是在波罗密尔的光辉之下，我的一切努力都是如此微不足道。
我并不嫉妒波罗密尔，他是我尊敬爱戴的兄长，一切荣耀他都当之无愧。只是，我多么希望，在父亲赞许波罗密尔的英勇的同时，他也能对我哪怕笑上一笑，叫我一声“My son”。
为了这个，即使让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我不知道父亲轻快地说出“你不该轻易放弃边界，那是你兄长一直坚守的防线”这句话时是什么心情，他究竟重视的是奥斯吉利亚斯本身，还是仅仅为了那是“波罗密尔一直坚守的防线”？
——您想让我怎么做？
我轻声询问，尽我做臣属的职责。
他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出他的决定：“我们不能就这样弃守帕兰诺平原和安都因河，一定要夺回奥斯吉利亚斯。”
我愣愣地看着他，满心的不可置信中，我忍不住再一次重复：“奥斯吉利亚斯已经被攻陷了。”
他挑起一线眼帘看我，眼神里满是讥嘲，“打仗一定有风险。”
顿了顿，他雪亮的目光扫过空旷的厅堂，最后冷冷地落在我的身上，整个房间里回荡的是他高傲的声音：“这里有哪位将军有勇气为摄政王效命么？”
我的目光与他对接良久，他直直地盯着我，毫不掩饰眼中的恨意。
我蓦然明白了他的想法，即使面对戒灵的攻击时也不曾有过的绝望瞬间把我淹没，“你希望我跟波罗密尔交换命运。你希望当初死的是我，而波罗密尔活着。”
他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目光转到面前的杯子上，片刻的寂静之后，我听到他轻声说：“是的。”
我的心仿佛在这轻轻的一个声音下猛地碎裂。艰难地咽下喉中咸涩的滋味，我努力保持自己平静的语气：“既然您失去了波罗密尔，我就代替他执行这项任务。”
我低下头向他行了礼，转过僵硬的身体，走向他为我决定的命运。
我早该知道，他的眼里心里，只有波罗密尔。即使波罗密尔已经再也不能回到他的身边，他的儿子也依然只有波罗密尔一人。
他对皮聘说，“以爱回应忠诚，以荣誉回应英勇，以复仇回应背叛。”最后一句，他是看着我说的。
在他的眼中，我背叛了他，背叛了冈铎，因为我等于把至尊魔戒白白送入魔多。与此相比，奥斯吉利亚斯失守恐怕算不上真正的罪过。
他曾向我咬牙切齿，“你就是这样效忠王都的吗？你想让它被夷为平地么？你一直想要效法古代的国王，像他们一样无私、慷慨、谦卑有礼。这于承平时期的王族来说，或许是值得学习的目标，但是，乱世中的慷慨往往必须以死为代价！波罗密尔就会记得他父亲的需求，他就会把那个贵重的礼物带回来！”
当至尊魔戒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确曾欣喜若狂。我知道，假如把至尊魔戒作为进呈的礼物，我的父亲将从此对我刮目相看。
可是，当我了解那两个哈比人的任务，当我明白降临在波罗密尔身上的命运，我又如何能够再将他们带回米那斯提力斯，仅仅为了博取父亲的欢心？
我以我的判断，做出最正确的抉择。
即使这抉择，需要我付出生命以捍卫自己的家园。
当我放走佛多和山姆的时候，有人提醒过我，按照米那斯提力斯的法令，我可以因为这个举措而被处死。当时我的回答只有一句：“那就让我去死吧！”
现在，我能为我的父亲做的，也只剩下去死了。
然而仅仅走出几步，胸口不断翻涌的气血与最后的一丝想望，最终还是让我回头对他说：“父亲，如果我能生还，请你肯定我的能力。”
当我即将踏出门口，身后传来他冷酷的声音，“那要看你是不是能凯旋归来。”
我的心已经疼到麻木，这句话并不会让我更加难过。

马蹄踏在石砌的街道上，两边满是送行的人群，整个城市都沉默着，妇女们将花束抛在沿路，铺就战士走向死亡的道路。
米斯兰达穿过人群，走在马边劝我，想要阻止我做这样的傻事，“你的父亲完全失去了理智，不要白白去送死。”
我没有看他，生怕一旦转头，便会丧失全部的勇气，“这正是我誓死效忠冈铎的时刻。这座努美诺尔人的圣城，为了捍卫它有过的全部美丽与辉煌，我很乐意牺牲我的性命。”
皮聘的誓言我也曾经说过，“我在此宣誓效忠冈铎，不管和平或战争，置生死于度外，从此刻开始，直至主君解除我的誓言，或我身已死。”
迪耐瑟不仅仅是我的父亲，他也是米那斯提力斯的主人，我所效命的冈铎摄政王。
马匹与米斯兰达错身而过，他没有再跟上来，但是我听到他大声对我说：“法拉米尔，你的父亲很爱你，他最后会明白的。”
我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或许智慧的米斯兰达说得不错，我的父亲确实是爱我的，并且在一切结束的时候，他会发现这一点，可是那不能改变他此刻的愿望。
他此刻的愿望，就是要我去死。
假如我的死亡能够抚平他失去波罗密尔的悲伤与痛苦，假如我的死亡能够消除他对我的失望与怨忿，我死又何妨。

城门轰然洞开，黑暗阴霾的未来在帕兰诺平原的另一头等着我。我从未奢望自己能够凯旋归来，也并不相信自己可以活着回到米那斯提力斯，这将是冈铎王子法拉米尔的最后一战，以他全部的忠诚与英勇，实践他曾经的誓言。
“我在此宣誓效忠冈铎，不管和平或战争，置生死于度外，从此刻开始，直至主君解除我的誓言，或我身已死。”

2007年1月3日;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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