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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09 | 一步人生终是谜——也说悦兰芳
类别(怀刀饮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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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1:59
“拂天光,照汗青,一步人生终是谜;石中火,梦中身,羽扇轻摇任风流。”不知道这句诗号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霹雳里面的,我从《江湖血路》开始看,所以也就在《江湖血路》里初次听到,而且不知是我看的时候有什么误会还是我记性不好,我竟然……似乎……是从寒雨梦中人嘴里听见,乃至在看到《争王记》之前,甚至一直以为这是寒雨梦中人的自况,还着实对梦中人小小刮目了一把。不过,其实这句诗号我不太喜欢,因为感觉实在太奇怪了,截然不同的情境,竟然被堆在一起。
“拂天光,照汗青”,短短六个字,睥睨天下的矜傲之气已逼面而来,能出此语者,必是充满自信胸怀天下的霸主枭雄一流人物,并且很可能出身显贵。“照汗青”这几个字本身并没有什么,但是放在汗青编御主的身份下看起来就有了不一样的意味。“拂天光”透出的则完全是高立玉阶之上目无下尘的气派,根本不是寒门之士或草莽匹夫出身的人可以说出来的话了。
“一步人生终是谜”,既可以看作对人生际遇变幻发出的无奈慨叹,也可以看作是通透世情的冷淡嘲讽,前者茫茫然不知所从,出此语者,多是失意之人;后者或是身在局外的清醒看顾,或是遍历沧桑后的平静回眸,无论哪种,出此语者,都是超脱尘俗的雅士。但是若和“拂天光,照汗青”这样目空一切的王霸之语合在一起,“一步人生终是谜”却无法解作失意者或是隐士之语,一定要解的话,要么看作是王者已经完成霸业之后回顾一生时对人生意义的迷惑,要么看作是王者在追求更广更大的基业时对不可知未来的叹喟,无论前瞻还是后顾,这句“一步人生终是谜”都抑止了“拂天光,照汗青”的极度张扬。若说作诗意境,那么,确实把起句过于锐利而无以为继的绝境转成了雍容的不露锋芒,只是这一扬一抑之间,却是气势顿失。
“石中火,梦中身”,典型的出世言语,会出此语者,不是早已了解人生虚无真正不涉红尘,就是人生不断失意逼得自己看破,比之“一步人生终是谜”更加消极,“一步人生终是谜”好歹还有份笑看世情自我调侃的洒脱,“石中火,梦中身”透出的却全然是对人生的否定。和前面联系起来看的话,大约就是一个在繁华过后回归平静,看破红尘的意味,已经完全没有朝堂之气,连“照汗青”都不必了,更谈不上要“拂天光”。
“羽扇轻摇任风流”,这句话放在末尾可说是最最奇怪的,前面都是虚写想法态度,到这里却突然实写举动方式,虽然理性上可以知道是在前面一步步抒发对人生功业尽是虚无的认识后提出的自我处世姿态,感性上却实实在在让人觉得其中有一股纨绔之气。(这一句有很多个版本,似乎江湖血路中的御主、经天子版御主和悦兰芳嘴里说出来的都有点不一样,手上没有血路和争王的碟,没办法考证,网络上的数据越看越混乱,所以这句话在各人嘴里的差异我就不管了,反正无论是“羽扇轻摇任风流”“羽扇逍遥任风流”还是“羽扇逍遥也风流”在本质上并没有差别,对于这句诗号的整体印象也没有什么影响。)
如果诗句有“格”的话,那么“拂天光,照汗青”是王者语,“一步人生终是谜”为智者语,“石中火,梦中身”为达者语,“羽扇轻摇任风流”为隐者语。从胸怀天下到独善其身,这诗号的气势一路直线下降不说,这几句话怎么看也不像是同一个人会说出来的。(虽然官方资料上这是经天子的诗号,但我总认为经天子既然是冒悦兰芳之名义窃汗青编御主之位,那么也必定是把悦兰芳的诗号拿来照用,所以这应该还是算悦兰芳的诗号。)
这句诗号,在悦兰芳重掌汗青编的时候又改了一点点。
“拂天光,照汗青,一步人生终不悔;石中火,梦中身,羽扇轻摇任风流。”两个字的差异,意境全变。
“一步人生终不悔”单看字面可以理解成对过往的肯定,只是这必须建立在“拂天光,照汗青”已经成为现实的基础上,悦兰芳显然不是。而且,既然已经谈到“终不悔”的地步,那么必定是人生中有过重大变故,历经痛苦之后才有资格说这样的话,所以“一步人生终不悔”虽然同“拂天光,照汗青”一样傲气十足,比之那种绝对张扬却又多了一些沧桑的意味。悦兰芳吟出这句诗号的时候正是他重回汗青编的时候,也就是他由暗转明正式涉入江湖的时候,从这个时间段看的话,这句诗中固然有对于过去种种的决然之意,更多的只怕是对于未来的誓言无悔,而且背后不知埋藏多少血泪。
所以“一步人生终不悔”貌似铿锵,其实倒是一句哀语。于是后面的“石中火,梦中身”也跟着多出一种断绝一切归路、自我放弃的意味来。若说“一步人生终是谜”之后的“石中火,梦中身”是淡然微笑,那么“一步人生终不悔”之后的“石中火,梦中身”就是涩然苦笑。不过这样一来,最后那句“羽扇轻摇任风流”更不搭调了。
光是诗号奇怪的话倒不稀奇,问题是悦兰芳这个人也很奇怪,他做的事情,虽然从他的性格来讲确实他都做得出来,但是放在他所处的位置和面对的情势中看,他几乎不可能会有面对那些情形的一天,所以他的人生看上去也像是把几个人的人生拼起来的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喜欢用“一步人生终不悔”来形容悦兰芳,我倒是觉得“一步人生终是谜”才是他一生的概括,也许是我太鲁钝,所以睁大了眼睛看他从出场到死去的种种作为,竟然无论如何也看不懂!
一直以来信奉的就是,作品中人物的言行举止必须符合他的身份、地位、性格,作者不能因为情节需要就让某一个人物作出他绝对不可能会做的事情来,不能以牺牲人物塑造为代价来达到情节的跌宕起伏。也许就是抱着这样一丝不苟的态度看霹雳,以致我怎样也没办法心平气和地接受悦兰芳这个角色的刻画,更何况从图腾开始,编剧对于悦兰芳的刻画甚至不是客观公允地让他去做,然后由观众自行评价,而是在观众来得及判断他的行为以前,就已经被强加上了编剧的评论,观众只要接受就好。
霹雳弄坏的角色不少,但象悦兰芳这样叫人扼腕叹息的,我是第一次看到。
从一开始就知道悦兰芳不是正面角色,可是就算做个坏人,也总要给人一个信服的理由吧,以悦兰芳从经天子手上夺回汗青编的手段,怎么样也该是枭雄一流人物,这样的一个人,叫他去做没有好处的事情,我是万万无法接受的。
悦兰芳和紫星眉勾结,是他背离中原正道的开始,可是像他这样一个人,又有什么理由去帮紫星眉实现一统江湖的意愿?从不认为汗青编真的是超脱武林之外的清圣组织,更不认为悦兰芳是什么清圣之人,在我眼中,连经天子夺权都不过是悦兰芳变相争夺江湖霸业的一个手段罢了。彼此都是野心家,悦兰芳和紫星眉搅在一起,我怎样也想象不出他可以从中得到什么好处。所以穿云豹那句招来杀身之祸的疑问,也正是我的疑问。
而悦兰芳会因为穿云豹置疑了几句就遽下杀手,更是出乎我的意料。虽然穿云豹其实非死不可,悦兰芳也不是做不出屠杀功臣这种事情的人,但是悦兰芳杀他的时机和理由实在不对。
在经天子等人退走、悦兰芳吸纳完西白虎之力的时候,我倒是以为穿云豹会被悦兰芳暗算的,手心里捏了好大一把冷汗,结果居然没有。若说悦兰芳没有立刻杀穿云豹是因为要靠穿云豹安定人心,那么在他刚刚重掌汗青编的此刻也同样没有理由杀掉穿云豹。若说悦兰芳在当时不杀穿云豹是因为汗青编实力被经天子消耗折损殆尽,那么在实力未复的当下,他依然不能杀掉穿云豹。悦兰芳能够毫不顾忌地杀掉穿云豹,除非他确实是手中仍旧握有未现的实力,于是可以随便找个借口,处死功高震主的穿云豹。可是这样的话,下一个问题便出来了——这之后的悦兰芳,始终都在唱独角戏,编剧似乎已经彻底忘掉他是汗青编御主而仅仅把他定位成一个有理想有抱负在待价而沽的草莽才士,而不是豪杰贵族。不单单是他自己在江湖上跑来跑去,连一个枭雄本该有的远见卓识、手腕野心,都渐渐失去。光听秦假仙给他的外号“奸臣兰”,就知道从图腾开始的悦兰芳,再不是争王记中引领风骚的真正汗青编御主,而成了彻底的反面教材,并且这个“奸臣”还不是曹操一流的枭雄,仅仅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对于“奸臣兰”这个绰号,出现的时间点也很诡异,秦假仙不是在悦兰芳做的那些事情暴露之后开始这么叫他的,居然从真相尚未大白于天下时,已经“奸臣兰”“奸臣兰”地在那里叫着了,编剧之对悦兰芳一笔论定而又无比马虎的态度,可见一斑。
其实说句实在话,我倒没有觉得悦兰芳真的做了多么多么引起天下人公愤的事情呢,他做的那些事情,的确是私德有亏,放在原来享有清圣之名的汗青编的御主身上,或者也真的叫人齿冷,但是因此说他该为天下人唾弃,就不免夸张了。若依然以汗青编御主——一个王者的身份看他的举动,可谓毫不稀奇,本来追求霸业之人的手段,就是无法为道德所评价的。更何况,他投靠天策真龙,并且因为要取信天策真龙而杀东陵,都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举动。站在一个对江湖有野心的汗青编御主的立场上,他完全可以选择继续让汗青编消隐江湖,一边养复实力一边坐看天策真龙与中原武林互斗而坐收渔利,完全没有必要涉入这滩浑水里面弄得一身黑。
在中原群侠和天策真龙之间两边讨好,为了得到天策真龙而杀东陵,为了得到权妃之助而手刃妻儿,这些事情以悦兰芳的性格确实做得出来,然而问题是以他在争王记中的手腕能为,却绝对不可能让自己陷进这种境地里。从图腾开始到悦兰芳作为悦兰芳的身份消失止,他做的事情确实符合他的个性,可是偏偏这些动作又绝对不适合那一刻的悦兰芳,因为悦兰芳并不仅仅是一介贵公子而已,他最最本质的一个身份,是汗青编御主。
想过很久,如果悦兰芳仅仅是四公子之一,而没有被设定为汗青编御主或是其他任何一个组织的领导者,他从图腾开始的形象是否会合理得多。但是想来想去,若悦兰芳不是汗青编御主,不仅不会有《争王记》中的悦兰芳,他在图腾和龙图中的许多行为都将变得毫无立场,而别人对待他的态度更是变得毫无依凭。
可是,如果是《争王记》中的悦兰芳,他偏偏又不应该会做出后来种种的行为,而《争王记》中的悦兰芳,又恰恰是我对于悦兰芳这个人物的认知基础!
一首诗是什么风格,在第一句上便须底定,角色一出场,也立刻就会给人留下基本印象。就好像“拂天光,照汗青”的句子一出,整首诗便有了股先声夺人的气势,而用整部《争王记》铺垫出来的悦兰芳的出场,也早就把他王霸者的丰姿刻入人心。这个时候再来说“一步人生终是谜”,再来让悦兰芳变为一个“货卖帝王家”求出身进取机会的穷酸,哪怕还是那样带着傲岸意气的诗句,哪怕还是那样狠厉决断的个性,看去却还是无论怎样也是不能为继的诗,左看右看也无法承认他还是原先那个他的人。
不过嘛,当然了,一步人生终是谜才会诱人怀抱着无比好奇往下生活,悦兰芳也正是因了他的极度矛盾的刻画,才会让人把所有的心思,渐渐放到他的身上,为之扼腕,为之愤怒得想要把编剧拖到面前来打呀。若悦兰芳真的始终是那样优雅而完美的争夺天下的枭雄,或许到而今会少掉许多追思吧。何谓“石中火,梦中身”?其实不是笑看人生如白驹过隙,也不是淡然人间纷纷扰扰,而是观众情绪要在悦兰芳的性命如石中火般微弱悦兰芳的形象如梦中身般不真实下,压抑到极点之后瞬间喷发,要让观众在半梦半醒似懂非懂之间挣扎呼吸。所以,悦兰芳不仅仅要身败名裂,还必须丧尽天良。于是,在才人无行版的悦兰芳卸装下场之后就真的有了羽扇轻摇任风流的薄幸公子版悦兰芳。
但是,怎么看,悦兰芳和忘千岁这段故事,比悦兰芳先前做的所有事情都要来得诡异。悦兰芳到底对忘千岁有没有一丝丝的真情,怕是连编剧自己都没有把握吧。也或者编剧自己都始终处于一种犹豫的心态之下,于是拖拖拉拉的结果是,到了悦兰芳杀忘千岁一段,竟然索性留白,让观众自己判断悦兰芳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可是何必呢,真情假意,本来在这段感情彻底终结的此刻,是最好的论断时机啊!
在这个爱情故事里,编剧事先给了我们一个概念:悦兰芳当年为了学剑法,诱骗千岁兰的感情,然后始乱终弃。但是既然始乱终弃了,既然当年是为了骗人家的剑法而已,悦兰芳为什么还要去找忘千岁呢?渡生剑找上悦兰芳的时候,可是悦兰芳在向渡生剑打听“她在哪里”啊!当悦兰芳在秦假仙身上看到兰印剑的时候,也是他自己跑去问秦假仙这剑从何而来,然后自己跑到湘灵宝观去找人的,自始至终,都是他去缠上忘千岁,忘千岁身边的人可都是不要他再见忘千岁的。
如果说他去挽回忘千岁只是为了不被渡生剑追杀,那简直是个笑话,渡生剑真正开始追杀悦兰芳,倒是起因于悦兰芳拼命要把千岁兰找出来。而且渡生剑这个人……实在没让人觉得他武功有多么希罕。何况,若仅仅是为了不被渡生剑追杀,何必非要回头去找千岁兰,武功好的女人又不是一个两个。
若说悦兰芳去挽回千岁兰还是为了剑法……首先,没觉得那套剑法很厉害,没觉得忘千岁这一家的武功多了得;其次,悦兰芳这个人其实不适合握剑的,悦兰芳这样的人,离剑客的气质太远,他即使佩剑,感觉上也就是贵族的雕饰而已。各人特质不同,自有适合各人的武术。悦兰芳的感觉和天策真龙一样,并不适合持任何武器,以丹心摘兰手之类指掌功夫应帝最为符合他的气度。其实嘛,说实在的,握剑的悦兰芳在感觉上武功也确实比赤手空拳的悦兰芳和定风愁弱上许多。一直觉得他提剑杀东陵,无非是不想被人知道东陵是他杀的罢了,完全没必要因此就把悦兰芳和剑这样东西扯上什么关系,会剑法又怎样,剑法很精纯又怎样,消遣之术罢了,若是以此牵出兰印剑的线索虽无不可,可也忍不住教人疑惑,难道悦兰芳很穷么,穷得没有别的剑了,一定要用这把会惹来麻烦的剑?还要再叫他此后天天扛着把剑在武林上游荡,动不动和人拔剑相向,更是无稽。兰印剑对他而言,应当仅仅是定情信物而不是专长的武器。
他挽回忘千岁的手段嘛……若我是忘千岁,哪怕知道他是虚情假意,可是凭着这份赌命的胆色与自信,也只好拜倒了吧。只是忍不住叹息,对人心有如此把握,竟然只是用在骗女人上面,委实太浪费了啊。于是又回到一开始的郁闷,这样的悦兰芳会沦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谁能相信呢。悦兰芳自始至终都有王者的资质与能为,编剧却偏偏要他做个求一进身之阶的下位者,叫人如何做得到平心顺气!
至于悦兰芳与权妃,处理得也是暧昧。两人言谈之间明着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若往一男一女谈话的方向去多想想,又总觉得有些弦外之音,两人的举动也确实稍嫌亲密,而权妃对他也是真好,在他离开妖刀界之后还会为他打算,还会特意顺路(唉,特意的顺路啊)去看他。而他对权妃也不算坏,妖后布局对付策谋略,权妃被追杀,定风愁看见,就打了一掌。虽然这掌很难说是不是他闻到什么阴谋的味道而打的,但至少他确实是为了权妃而发了一掌。悦兰芳是不是真的曾以男色引诱权妃,那是谁也不知,但悦兰芳最终失格到唯求生存而已,是不争的事实。
这时的悦兰芳,哪里还有半分争王记中明明站在不利自己的局面下犹能从容应对织网布局险中求胜的那人的半分痕迹。
如果说编剧完全不能领会这个人物倒也罢了,偏偏——编剧明明是懂的。悦兰芳作为定风愁出现,刚讲了两句话,我便不由微笑,因为这才是真正悦兰芳该有的风采,淡定从容,运筹帷幄。只是这个他与之前被编剧糟蹋的他神韵差得太远,以致我甚至一度怀疑过编剧是不是本来想写素还真的,不过看到他告诉业途灵进入封灵岛的方法时,我终于放下心来,编剧清楚自己写的是悦兰芳。
对于定风愁这个人,从不认为悦兰芳化身定风愁,定风愁化身素还真是“改邪归正”,无非是时世既然,不得不为罢了。他会冒充素还真,总觉得是被逼迫的成分多,私以为,他心里对此当是有些怨恨的,所以悦兰芳的素还真,作风强硬得几乎有些鲁莽,算是彻底破罐子破摔的一种表现。其实以悦兰芳/定风愁/素还真的城府,本来最后对上波旬那场战斗绝不该发生,但是,问题就出在了他不仅不是真正的素还真,并且是被舒石公风凌韵威胁着代替素还真为江湖奔波的悦兰芳,舒石公一力要他对上波旬,他根本就无法拒绝,连分析情势给舒石公听的立场都没有。于是很可能他其实早就明知自己要死了,但是无可奈何的结果,终于只能自暴自弃。所以在我眼中,悦兰芳之死,不是他自己的能力不够,他根本就是给舒石公害死的。这样看来,他最后那句“我也希望我只是定风愁”,哪里是什么对自己在悦兰芳身份下做过的事情的后悔,分明是对于自己真实身份操于人手,于是不得不去送死而无比无奈呀。
其实对悦兰芳这个人的心情非常诡异,从不觉得自己是喜欢这个角色的,但是不知不觉中偏偏就被他吸引了全部的眼光,看着他在那里做些莫名其妙的举动,更是为他心口发闷、愤怒不已,到最后甚至有些到了抓狂的地步。
但是即使这样,还是不觉得自己是喜欢他的。
可是,到底心疼一个人是不是本质上也应该是出于喜欢,我就真的不得而知了啊。
知道悦兰芳的名字是在大概霹雳正剧也就看过三十几集《江湖血路》的时候,55贴了很多旧作出来,其中一幅就是《悦兰芳》,还是水墨风格,但是不同于她画素还真叶小钗的淡色调,这幅画里用了一大片的朱红——当时第一个反应是:好鲜艳的色调!然后55传了一张悦兰芳的图上来,让我可以知道他本来是什么样子的。那张图片除了悦兰芳的脸是白的,衣服头发眼珠还有图片背景……全部是暗红色,当时看了半天倒是也没觉得悦兰芳如何,只觉得这张图的整体效果真是好看。
后来很偶然地在一篇恶搞里再次看到悦兰芳的名字,也没有留意,光留下个印象,知道他是汗青编的高层人物而已。
其实当时对这个人也不是不好奇,只是直觉地认为这大概是个早已消逝的人物,从血路看起的我,大约是看不到这个人的,那么也就不必好奇了。
当时,并不知道悦兰芳是汗青编御主。
看血路的时候其实倒是很希望看到汗青编御主现身,原因无他,非常喜欢那样堂皇的背景音乐。血路中汗青编御主和太尉好像是合用一个音乐的,差不多也就是后来悦兰芳配乐的开头部分的不断反复。之后悦兰芳的配乐应当是在这个前奏的基础上发展出来,极有朝堂之气,未见其人时只觉这乐曲恢宏坦荡,是为中正雅音。待到尘埃落尽之后再听,整首曲子却又如同潮水起伏,跌宕之中,悦兰芳一生踏过的一步步,如在眼前,竟叫人无比悲伤。
是非恩怨,悦兰芳这个人根本无法盖棺论定,说他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固然是糟蹋了他,要说他最后是改邪归正的好人,却也更是对他一生的讽刺。所以,忽然间倒是希望,他自己回首一生时,真的能够“拂天光,照汗青,一步人生终不悔”,哪怕杀穿云豹、杀东陵、杀忘千岁,他自己无怨无悔就好。一步人生终不悔虽然往而不复,却至少对得起自己,不会因遗憾而痛苦。若他自己到最后都要叹息“一步人生终是谜”,那要叫为他心痛的观者情何以堪呢。若以那样堂皇的音乐来想悦兰芳的脚步,当是毫无迟疑无比坚定的,那么,在追念者的眼中,是否可以认为,“一步人生终是谜”只是他人看那潮浪中身影时的迷惑,“一步人生终不悔”才是悦兰芳自己的气概。
至少如此,看着他一步步踏过那无法以一句话来论定的人生时,才能叫人不那么心痛神伤。即使那一生是无解之谜,终于无悔就好。
2005年2月16日起稿
2005年10月9日补完
后记:
果然人在怨念下的时候就应该把怨念发泄完才对的。当初从争王到图腾到龙图,对御主的怨念节节高升,终致最后为了御主刷刷刷把封灵岛迅速看掉。提笔写龙图和封灵岛观后的时候,满脑袋都是悦兰芳这个人,几乎没有其他人存在的空间。于是就有了要为他单独写一篇什么的想法,于是在那些观后里面什么也没留下。但是,写了两千多字的开头都在说御主的诗号以后,我终于没能立刻把这篇写完,不断延宕的结果,就是怨念渐渐淡了,于是也就不想骂人了,打开这个文档好多次,都没什么心情写下去。到了今天都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初想要说什么了。甚至,我都快不记得他做过什么了啊!唉,果然是美人无数叫人迅速忘记曾经目光所及啊。
其实如果不是看完末世录之后在无比花痴和怨念中写了五千多字的观后,写得自己有些抽风的话,怕是我依然找不到当初为悦兰芳心痛为悦兰芳气闷的情绪而能够补完这一篇的吧。能够写完这个,居然是借了我对龙宿的怨念,也真是可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眼光总是会流连在儒教中人身上,悦兰芳是这样,龙宿是这样,明明是刻画得无比失败的角色,却总是会不知不觉地就渐渐在他们身上倾注了全部热情,然后扼腕,然后抓狂,然后发泄。看着龙宿的时候,常常不自禁地想到悦兰芳,当然其实是不能比的两个人,可是还是忍不住联想到一起。为什么,霹雳的编剧就是喜欢糟蹋儒教中人呢,郁闷啊,全都是一塌糊涂莫名其妙的破格,若一开始就是彻底的坏蛋,倒也算了,至少反派还能够坏得有理有据坏得风光无限,象这个样子的破格,怎么叫人心平气和嘛。真是……消耗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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