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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05 | 一剑划开,天地无声——从《末世录》片头开始的胡言乱语
类别(怀刀饮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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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02:33
愿为佛陀,却成心魔;执着是苦,走火入魔;
魔道亦道,分别徒劳;人心难测,善恶为何;
正无恒正,邪亦非邪;无邪不正,无正不邪;
乾坤朗朗,浑沌黑夜;一剑划开,天地无声。
相当喜欢《末世录》的片头,因为这个片头本身,除了是《末世录》概括外,有一股把《末世录》拔到思想层面上的意味。正与邪,善与恶,虽是永恒的对立,可谁又能论定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最终不过是只能凭着自己的立场作个取舍罢了。
拯救世界的故事看过许许多多,或者是纯粹在反抗压迫的信念下抗争自救,或者是坚信未来应当是人类光明自由之途而奋战求存,却几乎没见过谁把“若灭绝希望的世界真是天命所归,那么逆天之路,不由分说”当作主题的。吸血鬼的题材虽然有些过于西方,可是与中国传统的“天命”思想结合在一起,其实倒是觉得立意甚佳,末世录前半段各人的表现也多有可圈可点之处,奈何到了后来还是乱糟糟的收场,真是可惜了。
身为人类,没有人愿意人类沦为异类的食物,所以作为一个“人”,以佛剑为代表的努力扭转未来的举动本身并不稀奇,可是这样的选择一旦镀上一层思维的迷障,却叫人忍不住油然对作下选择的人生出一股敬意。犹记得九皇座中苍白奇子谈论天命,蜀道行论述侠道之语,都是说人要顺天而作,可是血印和末世录用了无数心力,传达给观众的是这样一个讯息:天命,就是三光尽掩,人类沦为嗜血者的食物。
面对妖魔乱世,若有指导思想理论阐述,绝大部分作品都喜欢强调“邪不胜正”,所以末世录敢于让邪之子大声对佛剑说出“我是天命所归”这句话,虽然还是难免带了点色厉内荏,我依然相当佩服。站在人类的立场,佛剑是绝对正义的化身,可是站在天命的立场,又要如何看待佛剑,究竟是救世的佛陀,还是违逆天命的心魔?若说众生平等,那么嗜血者即使已经入了鬼道,事实上却也一样是众生。毕竟只有人类才能主宰世界的观点,客观来说,和“地球中心论”背后的自我膨胀心态没有太大两样,若是跳出自己是人类的立场,那么人类沦为嗜血者食物,和鸡鸭沦为人类的食物,似乎也就没有区别了。
能够有一个思考的空间,即使编者观者本来也都是人类,大家最终认定的结果都还是佛剑绝对正义,也已经足够。
不知为什么,一直对于绝对正义的角色有些敬而远之,很难喜欢起来,对佛剑也是这样,虽然敬重,但是没有任何感想,唯一留住些眼神的是木偶本身。总觉得佛剑满头舍利子的样子虽然有种带着杀气的肃穆沉稳,非常有高僧气质,可是一旦变成头发长长的修罗体,却反而怎么看怎么觉得带点柔弱无依的少年气息,相当诡异。(插花一下,说到木偶,第一眼见三先天,觉得三个人的样子都比较怪异,佛剑算是里面长得最正常的一个,剑子的样子有点显老,龙宿看上去则是不自然,看久之后倒是看惯了,开始觉得剑子的Pose和甩袖子的动作很有味道,龙宿多看看的话也确实是相当漂亮,只是越看龙宿,就会越觉得他的年纪在往上飙升。一开始觉得他是少年公子的模样,后来渐渐觉得要描述这个人的外貌的话,应该描述成中年才更符合他的气质,但是再看看,又开始觉得那发梢眉间传递出来的历经岁月沧桑沉淀的感觉,根本是一个很老很老的老人才会有……难道这就是真正的先天的感觉么?即使颜色丽如春花,还是不会让人误解为年轻人……)
其实与其说对绝对正义的角色很难产生感想,或许不如说对被刻画得非常完美的人,很难有任何想法,佛剑是如此,梵刹伽蓝是如此,西蒙也是如此。虽然是迥异的个性,迥异的立场,可是这些人都几乎没有瑕疵。也许因为普通人总是不完美,所以看到完美的角色,虽然可以赞叹,却无法亲近,只能将他们溶于剧情,而无法当作一个独立个体来解读。
看《末世录》的时候,前半段剧情走势大致是知道的,然而正因知道,便更加地急于亲眼见证一场场故事的发生发展,于是就在等待一幕幕场景中发狠似的往下看,为的,仅仅是想要知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怎样才是真实。事件结果与走势并不能判断人心,除非亲眼看一看,在那些时刻,那些人到底对那些事,是怎样的反应,到底说出过怎样的话语,在那些人脸上,到底有过怎样的神情,才知道故事的真面目究竟是美丽还是丑恶。
褆摩对西蒙,真的是“执着是苦,走火入魔”,可是西蒙对褆摩,以我的鲁钝,是始终不明白到底是多情还是寡情,终于只能到褆摩的消逝中去印证。当西蒙叫褆摩去迎龙宿进阇城时,他说的那些如“转告龙宿,前来阇城之外,他会得到他所要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褆摩,就由你前往引导他进入阇城吧”“疏楼龙宿,你是否值得合作一途,但看此举了”这些话,让我怀抱了无比的担心,担心褆摩的结局,竟会是西蒙故意叫褆摩送死。幸而,日出东方时,西蒙那句隐含愤怒的“好个龙宿”,那声长叹,到底,没有让我彻底寒心。而西蒙死去前的一番话,可说是终于给这个心思成谜的王者,涂上了一层极为人性的光辉。
相对于西蒙褆摩的水落石出,同样是定要亲眼见证才能明白的情谊,龙宿剑子,却是看得人满头雾水。
龙宿的破格之路在末世录片头中算是相当完整,而在这条路上另一个相当完整的线索就是他和剑子的决裂(PS一句,总觉得片头中很多场景我都没见过,不知道都是什么时候什么场景发生的)。
一直觉得霹雳表现人和人之间感情的手法有问题,不是让其中人物说出叫人听了吐血的话来,就是用表现爱情的浓墨重彩去表现亲情友情,好不容易看到万里征途,觉得表现手法终于正常了,感情戏都是恰到好处符合那些感情原本应有的风貌了,没想到了血印末世录,却又出现如君枫白叙述自己与龙宿相识经过时说的“我见此人武功气度皆为上上之品,更兼谈吐不凡,便心生倾慕之意,与他深交”这类用词叫人愕然的话,不知道到底是编剧故意还是无心。
龙宿剑子的对手戏,始终叫人不知怎样判断两人的关系。同样是好友,素还真叶小钗给人以家人的感觉,这两个人,虽然拔剑相向一刻旁白说得相当煽情,“最好的知己,最强的敌手,剑子仙迹疏楼龙宿眼神交会,不再是谈天阔语的笑会,不再是煮酒论心的豪情,只剩杀,为求生而杀的紫龙,为救生而斩的古尘”“多久以来的友情,多久以来的知己,如今,江湖多变,人心难测,现实令人无奈,权势令人残酷,无奈与残酷的交织,不愿回头,只有生死决斗”,可是一点一滴,却总是无法证明在他们心里对方到底是知己还是敌手。
其实大半年前就看过龙宿剑子在宫灯帏的对谈片段,听到龙宿诗号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个诗号很怪,什么叫“华阳初上鸿门红,疏楼更迭,龙鳞不减风采;紫金箫,白玉琴,宫灯夜明昙华正盛,共饮逍遥一世悠然”?虽然每个字我都认识,可放在一起就是觉得非常不明所以。
到了现在再看,倒是意思很明明白白的句子,可是却看得人满头冷汗,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理解错了,这……拿来当龙宿的定场诗?
虽然龙宿是儒门龙首,但是至少他出场的时候是个世外高人,那么用他描绘自己隐居生活的诗句来当诗号也无不可,然而问题是,这诗句看字面意思,分明就和范蠡泛舟五湖是一个解法,若只是与邻居的一时应酬唱和之作都有占剑子便宜之嫌,特地拿来作诗号,要叫人怎么想呢。更何况,两人出场的第一次对谈,剑子一句“这口紫金箫,该换回我的白玉琴了”,直接说明了两样东西的所属。朋友之间慷慨赠物是为美谈,借东西来玩玩也没有什么,可是换东西……说实在的至今为止在武侠小说中要是看到这种情节,直接想到的就是有人女扮男装了……本来琴箫合鸣虽然经常被用作两情相悦的桥段,但也不至于叫人多去想什么,结果这样一来……我联想到的为什么是令狐冲对任盈盈说的那句“可惜这是箫,不是瑟”啊……再然后,看到人家对紫金箫白玉琴的总结是“金玉良缘”,于是终于彻底疯掉……
擦擦冷汗,把龙宿的诗号暂且塞到垃圾桶里,两人之间的互动虽然一直很生动,但是两人对待对方的态度真是看得人有些迷惘。
若看剑子那股死拖龙宿下水的劲头,实在不会觉得龙宿真的是他的知己。拖朋友趟浑水,当时看着不觉得怎样,翻回头仔细想想却要吐血:哪有这样子的朋友啊!剑子若是薄情寡义之人的话自然另当别论,可他分明就是重情重义之辈,陷朋友于危险,非是这种人当为。虽然江湖义气是美谈,不过至少大家都要在江湖上跳荡,只听说过人家自愿为朋友出世而两肋插刀的,还真没听过哪个大侠自己袖风不染却故意使朋友沾染血腥的,仇家掘地三尺把退隐江湖的人挖出来倒是平常得紧。做朋友做到“剑子仙迹不入地狱,却要疏楼龙宿入地狱”的地步,不是关系太好,好得已经面对任何结果都不会愧疚自责,就是根本没把对方当成是真正的朋友过,一心只是算计利用。
但是剑中真相破之后,剑子一句“为什么真的是你”,一句“他是我的好友,由我亲手斩断吧”,一句“他选择这条道路,我阻止不成,只能无可奈何”,佛剑一句“我知道你十分痛心”,却显然剑子是相当相当看重龙宿的。
而龙宿,看他诗号,剑子在他心中占的分量应当不轻,可两人决裂之后,他那种处处要置剑子于死地的做法,却又叫人觉得他和剑子根本不曾相交过。
有时看着这两人的道路,忍不住会想起浪客剑心追忆篇,然后起一种错觉,觉得剑子之于龙宿,就如剑鞘之于宝剑。无巧不巧的是,末世录中竟然就恰恰有剑鞘与剑的关系的论述,虽然只是以物论物,用到人的身上,道理也是一样。
对龙宿这个人,虽然他一路破格得很严重,而且应该是从一开始这个人就肯定是要拿来变坏人的,其实给我的感觉,倒是——这是个真正心无挂碍一意不染红尘的隐士。反而是剑子,非常非常有儒家“平天下”的气质。当然了,反正霹雳不见待儒门的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佛道两家拿着儒家思想在台面上跳来跳去,而以治世为理念的儒门之人被天下唾弃被到处追杀已经司空见惯,龙宿若能免于这“坏人”的命运才叫稀奇,而且龙宿的破格已经比悦兰芳的破格来得漂亮很多了,本来没什么可以说的,只是龙宿破格之路,却不免有明显在拿龙宿当傲笑红尘垫脚石的味道,即使我也是很喜欢傲笑的,但是看着这样的捧法,心里也不禁有些不是滋味。既惋惜龙宿,又惋惜傲笑。
一直看到末世录结束,都没明白龙宿干什么要去抢傲笑的剑谱,显而易见他抢来也没练过,傲笑没了剑谱也不影响到他的武功,说他是因为忌惮傲笑那招红尘轮回的威力,想要抢剑谱来破解吧,无仇无怨的他干什么要忌惮傲笑红尘啊,他分明连认都不认识傲笑红尘嘛。若说他是抢了给北辰胤吧……龙宿真的不像是会闲着没事干帮人家做事情的人。而且我更加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傲笑会有剑谱这种东西在身上?好吧,就算大家都会把剑谱放在身上以便随时可以临终托付给别人好了,那么龙宿把剑谱抢来看过了还留着个副本在那里干什么?疏楼西风没地方藏东西了,竟然要藏在剑子的白玉琴里面?
龙宿的剑嘛……已经没话好说了,我记得前面的剧集里面好像有说紫龙是名剑古器?居然突然之间变成一把十年前铸的剑,居然这把和佛牒古尘三剑交击之下都没断掉的剑,在和傲笑交手的时候断掉了,若龙宿不是不死之身,那么龙宿也早挂掉了。忽然有些怀疑,不会龙宿变成嗜血者,就是为了这里既可以拿他来衬傲笑,又不至于让他挂掉吧?好像龙宿变成嗜血者能起的作用真的也就这么点呢,龙宿的破格之路好像就仅仅是为了傲笑而设的一样,他的所谓与魔龙祭天勾结,甚至都没有真正做了什么出来;他的一心取得邪兵卫,竟然放着佛剑昏在眼前却只想着把邪兵卫吸出来,照着前面对邪兵卫的定义,把佛剑砍了邪兵卫不就自然释出了么。
当初悦兰芳破格破得一塌糊涂,到了连秦假仙都可以赢他的地步,虽然也叫人皱眉气闷,虽然到处都是不合理的痕迹,但至少那些事情虽然从悦兰芳所处位置来说其实不会做,但从他性格来说倒是确实做得出来。可是龙宿,虽然破格之路依然华丽,但是其中理由的薄弱,简直叫人怀疑他是不是实际仍然在和剑子串谋。看到末世录消灭嗜血者的后半段情节,越到后来越是凌乱,常常有思路不清的感觉,如果龙宿剑子是在合谋的话,倒是很容易把这堆杂沓的线索理清,那一段情节也可以紧凑精彩得多,可惜最终龙宿也只是变成为了傲笑而存在的了。
以旧人捧新人往往叫人不能接受,以新人捧旧人却依然让人心头揪然,实在算是有些讽刺的结果吧。总觉得傲笑是不需要在武功上受到任何过度的追捧的,心中的傲笑从来不是站在剑道颠峰的剑客,而是代表纯粹侠义精神的侠者,但是血印和末世录中的傲笑,武功虽被捧到了顶高的地步,真正属于精神层面可以打动人心的地方,竟几乎是没有。当在末世录片头听到傲笑诗号时,尽管高兴,更多的,倒是惋惜。若说何以惋惜,大约可以借用龙宿那句,“仙道已俗”。
在血印中就疑惑过傲笑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若说是筝,弦下似乎并没有柱,若说是琴,弦数绝不止七弦。到了末世录片头,每见傲笑弹奏,就凑近了仔细看他手下的乐器,看到最后,依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
现在想想,也许傲笑手下的乐器,正可以看作《末世录》写照呢。无以名之的乐器,配上赞也不好贬也不好的剧集,也算相得益彰吧,这世上真能一剑划开的东西,又有多少。好像疏楼西风一战,龙宿对剑子说:“此招过后,但愿永不再会。”可是转眼之间,他在血龙湖说的又是什么?疏楼龙宿与剑子仙迹,是解不开的生死纠缠。再往后想后面稍有耳闻的剧情的话,这句话,更是白说。
抛开好与不好、合理与不合理,倒是非常非常喜欢疏楼西风那一战,三个人的出手都相当干脆利落,气氛无奈而激烈,配乐是那样古典传统的乐器,却满溢着杀伐之音。拨弦之间,传达的不仅是对决的紧张,更是决裂的心痛。总觉得整部《末世录》,最能当得起“一剑划开,天地无声”几字的,就是这场三教先天的决裂,无比痛苦而又极度痛快。
当抉择已下,当恩断义绝,当但愿今生永不相见,还能再说什么。天地日月,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罢了。一剑划下之后,便是情谊不再,从此殊途。哪怕有一天还是会有复合之日,但这一刻,已是天地默然。
因为有这样一刻,一切的语焉不详皆可忽视,龙宿剑子,成为《末世录》对我而言的全部意义。抬头望天,天不语,我也无语。
果然是,一剑划开,天地无声么……
2005年9月29日-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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