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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10 | 灵魂在灯下独舞
类别(凤舞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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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06
自习室。
他在写报告,她在看小说。
小说中的某些情节挑动了她的某根神经,她转头凝视着他,眼色温柔。
他抬起头,“你看什么?”
她笑笑,摇摇头,“随便看看。”
他一笑,低下头继续写他的报告。
她凑到他身边,轻声说:“我先走了。”
他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她。
她笑起来,“我好饿,我要回去找点东西吃。”
他说:“你等一下,一起去嘛。”
她说:“等你那两千字写完,我已经饿死了。”
他说:“我不写两千字,我写完这一页就好了。”
她枯坐灯下。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很饿,从胃里往上冒酸水。
他依然在写报告。
她看到他把电子词典放进上衣口袋,可是他依然在写。
他已经换了一页。
她眼神淡漠地望着前方的日光灯,拼命地抑制着想要流泪的感觉。她对自己说:“你哭什么,你为他伤心,他却只会说你感冒了,应该去吃药。”
她看到他曾几次抬起头看她一眼,可是他依然在写。
她的泪水悄悄滑落,她悄悄拭去,又滑落。
她心底开始泛起自怜自伤的绝望,“世人皆不爱我,我又何必去爱世人。”
他抬头看她一眼,她说:“写你的吧。”于是他又回到了他的报告上。
她想:“我应该就这样离开,默默地离开。”
他收起笔,说:“走吧。”
她的眼神依然淡漠,努力用平静的声音说:“写你的吧!”
他也许笑了一下,继续写他的报告。
她悲哀地想:“他对我,已经不象从前了。”
终于,打铃了,十点了。
可是,他依然在写报告。
她对自己说:“走吧,你走吧。”
她站起身,缓缓地安静地直走了出去。
她已然一点食欲都没有。
离开的时候,她听见后排的座位有一阵零乱的响声。
她缓缓地走过走廊,下楼。楼梯上,她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
然而泪水依然在滑落。
她已经走到了大楼门口,她已经走下了台阶。
她心中的绝望越来越浓,“他不屑来追我!我在他的眼里,现在还不如一篇报告!”
“你生气了?”她听见他在她耳边问。
她的泪水又一次喷涌而出。
她不敢去擦,也不敢开口,只是摇了摇低垂的头,一径往前走去。
他又问了几句,她始终只是低着头,不说什么,他也便沉默了下来。
路口。
她往宿舍的方向拐去,他却一把拖住她,说:“你不是饿了吗?走,我们去吃东西。”
她说:“我不想吃了。”声音很不稳定,隐隐,带着丝哭音。
可是他却不曾注意到这些,说:“可是我想吃东西,走吧。”
她挣扎不过她,只得跟着他向左拐去。
他当然也可以转身再离开,走在前面的他,也不会发觉的,可是,她终究,默默地往前走着。
她的人机械地动着,可她的心,偏偏无法平静,她的泪水仍不停地往外涌、往外涌……她想着:“以前,他会挽着我,告诉我,该往哪里走,现在呢?!”
透过迷蒙的泪水,他努力用她可怜的视力辨别着道路、树木、坑洼,心底,或许,倒反而隐隐地宁愿自己帅丝、撞死算了。
她低着头,越走,越伤心。
三五人群里,她渐渐,走到了他的前面。
然后,隐约地,她仿佛听见他在叫她,并不很听得真切,但即使真的是他在叫,她也不愿回头。
她只是拭净了泪水,继续往前走。
就算这样让她走上一晚,她也不在乎。
他追上来,轻快地说:“刚才碰到老乡了……”
她心头一酸,刚刚拭净的脸上,刹时,又已滚满泪水。
坐在面馆里,她用纸巾擦掉了泪水,擦净了鼻涕,竭力抑制着心神的动荡——她不愿,在日光灯下被他看见她泪水纵横。
面来了——他只要了一碗,他给她筷子,叫她吃。
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阴沉沉的。
相对无言,两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她一口口吃着面,不争气的眼泪一滴滴地落进碗里。
蓦然,一个念头闪现在她的脑海中:“与其这样,倒不如分手,也省得痛苦。”
她悄悄抬眼,看着他,想说:“我们分手吧”可她,始终说不出口。
“我们分手吧”,这句话,一直在她的舌尖打转,可直到一碗面全进了肚子,她也没能说出口。
他开始掏钱,她说:“你别拿了,我自己付。”他不理她,仍旧付了帐。
他一个劲地往前走,她一边想着要何他分手,一边却又犯起急来,问:“你怎么了?”“你生气了?”他不理,她气上来,“好希罕吗,不理就不理,你倒生气了!”
他走得很快,而她,在后面慢慢地小心地走着,两人间,隔了一大段距离。
一边走,她一边想着,以前,和他在一起,有多轻松,多开心,现在,却只有痛苦,那么,倒不如还是孑然一身,也不必,去要他关心自己,去索求他的爱,本来,这世上,就只有自己能关心自己。
他一直走一直走,走上通往女生宿舍的街,穿过女生宿舍区的大门,仍一个劲地往里走。
她开始惊讶,以前,他即使送她,也只到路口罢了,连宿舍区的门口都不会到,今天,是怎么了?
她跟在他后面,倒要看看,他要一直走到哪里。
终于,他在她们宿舍楼门口停了下来,转身对她说:“好了,我不送了,你上去吧。”
她拦住他,说:“喂,你到底怎么了?”
他闪身往回走,“要熄灯了,快上去吧。”
她一把扯住他,“你给我说清楚再走。”
他拨开她的手,说:“别这样,人家看见了不好。”
她瞪了他几秒钟,转头而去。
灯已熄,意未息。
要和他分手的念头早已动摇——她不忍,也不舍。
然而,无论如何,到了这种地步,是有必要谈一谈了。
夜已深,人皆静,她独自坐在楼门口的电话机前。
当他柔和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她忍不住,又一次泪眼阑珊,她的手湿了,话筒,也湿了。
“我的确很生气,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问你,你干什么老不睬我?”
“我没有要不睬你啊,只不过,我当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已。”
“怎么会说不出话来呢?”
她不愿说。她以为,他应该知道的,可是,他却告诉她,他不明白,终究,逼她说出,她在哭,所以声音很难听,说不出话来。
他说:“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存心不理我。”
她心头冷冷的,“我的确是存心不理你,那又怎么样?你为什么只怪我不理你,却不想我为什么不理你?”
他说:“那时候,我送你到宿舍门口,我有种感觉,历史可能又要重演了。那时,她也是一直流泪,我问她为什么,她又不肯说,后来,就断了。”
她说:“吃面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要和你分手。”
他问:“那么,现在呢?”
她只得答道:“现在,不想了。”
他笑问:“分手?为什么想到要分手?”
她一时语塞,有些感觉,有些想法,是很难用语言说清楚的。停了一会儿,她终于说:“我觉得,你对我,已经不如从前了。而且,现在和你在一起,好压抑,与其互相伤害,倒不如分手算了。”
他说:“你要知道,追的时候和追到以后肯定是不一样的。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总是有这么多心事,为什么就不能象我这样……”
他自己这样说,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她的心,渐渐平静,平静得,近乎绝望。两个多小时的谈话,最终,只使她明确了一点——他,根本无法明白她的心思,他不明白她的不快乐是来自哪里,他当然更不明白她怎样才会快乐。
他从不曾象她这样活过,他永不会明白,她的灵魂是怎样的。
她的灵魂,只能在灯影下独自起舞。
1999.3 半稿
1999.7.23 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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