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衍生]乱红（一） - 达人(东方剑清)

2005/08/10 | [魔戒衍生]乱红（一）
类别(明月玫瑰两相焚) | 评论(0) | 阅读(61) | 发表于 12:07: 跟着Elrond来到会场，我毫不意外自己看到了前来的有各色生灵——精灵、巫师、人类、矮人、哈比人……让我高兴的是，这里面有几个，我认识。
Gandalf看到我时似乎有些异乎寻常的惊喜，他疾步走到我面前，“能在这里见到黑森林最优秀的战士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Thranduil绝不会舍得让你和我们这些‘讨厌的家伙’单独相处的……”
我忍不住摇摇头，微笑，“我带来的不是好消息，一说出来您就不会这样高兴见到我了。”看着他皱纹堆里闪动着热切光芒的双眼，我心里实际想的却是，他这样殷勤，是想我跟着他参加什么战斗吧？其实很多事情我心里非常明白，只是不想去点穿罢了。
Gandalf听了我的话有些茫然，这时Aragorn也来到了我面前，不等他开口，我说：“你也一样，Aragorn。不要忙着说你见到我很高兴，听了我带来的消息，你一定会宁愿这次没见到我。”
正当我要告诉他们Gollum逃脱的消息时，Elrond已经在主位坐了下来，一个哈比人坐在他的身边。他轻轻咳嗽一声，示意会议就要开始。其实我并不认为关于Gollum的消息有多重要，所以这话就暂时搁了下来，我们各自选了个座位坐下听Elrond说什么。
Elrond向我们介绍Frodo——他身边那个哈比人，然后依次介绍我们，介绍到我时，我看到座中那一对矮人父子向我投来憎恨的目光，大约是当年被父亲关过的吧，所以一听到“幽暗密林的Thranduil王”就勾起当初受辱的回忆。
Elrond和Gandalf费了许多口水讲了许多故事，但是直到Frodo拿出魔戒，我才终于明白他们实际想说的是什么——和这些自诩智慧的智者打交道真的很麻烦，明明一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事情，他们一定要先铺垫上十句百句。Gandalf始终都不知道，他常常见不到我并不是出于父亲的意思，而是我觉得陪他说话实在太累，懒得见他而已……
我以前见过Glorfindel几次，印象里他并不是那种饶舌的精灵，直到今天，我才忽然发现，他说起正事来，竟然也是废话连篇的……原来，这种迂回的说话方式，只怕已经成了精灵们在漫长的无聊赖的生命中遗留下来的一种习惯，或者，可以说是通病吧。
大约，这也是我比较喜欢人类的原因之一。
这个会场里，只有两个人类，一个是Aragorn，一个是从刚铎来的Boromir。Aragorn从小受Elrond的教育长大，所以虽然出去历练了好些年，时不时还是会流露出“精灵式”的印记。和他比起来，Boromir简直就直接得可爱，竟然劝Elrond让他带走魔戒，用魔戒保卫刚铎……果然是无知者无畏，凭着一腔血勇，便想要拯救世界。不过，能够有这样单纯的信念，真的可以少却许多烦恼。
他们说着说着提到了Gollum。我倒不知道这生物竟然还有这大的来头，Aragorn把他交给我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多少关于他的事情，别人不说，我一向不会多问，现在看来……这时，我听到Aragorn在说：“我很庆幸他依旧在幽暗密林的精灵看守下。他的怨念强烈得足够使他瘦小的身体产生让人难以置信的力量。如果他逃了出来，很可能会造成更多的危险。我猜，当初魔多之所以放他出来，可能是要他完成某种邪恶的任务。”
罢了！我不得不扯出一个沮丧的表情，向众人报告那个没来得及对Gandalf和Aragorn说的坏消息：“看上去我带来的消息坏得不能再坏了——Smeagol，也就是你们刚才说的Gollum，他已经逃走了。”
Aragorn失声道：“逃走了？糟糕！这真是个坏消息。可是Thranduil王的精灵怎么会辜负他人的托付呢？！”
其实他如果直接问我怎么回事，我大概还会有点内疚，被他那样一问，不知怎么，我有的，就只剩下了荒谬感。我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不让自己笑出来，看着自己的手指说：“并不是因为疏忽，是幽暗密林的精灵太善良。而且，我们怀疑有外力在帮助他。你把他交给我们之后，我们派了一队精灵对他日夜监管。因为Gandalf曾经特别交代，他或许是治得好的，而我们认为，把他终日囚禁在不见天日的地洞里，对感化他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天气好的时候，我们会领他到森林里散步，甚至允许他爬到树顶感受自由吹拂的空气……”
“你们对我可就没那么好了。”那个矮人父亲，Gloin，忽然怒气冲冲地打断了我的话。我诧异地抬头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旧怨。无论如何，等开完会，他和他儿子Gimli两个人，很容易可以找到我独处的机会来向我单挑出气的，任何聪明一点的人，都不会选择在精灵聚集的地方向一个精灵寻仇的吧。
“别这样，亲爱的Gloin，不要这么耿耿于怀嘛。当年是个天大的误会，你们之间应该早就误会冰释了吧！如果又在这里重复当年精灵和矮人的旧怨，那这次会议不如解散好了。”Gandalf见机确实很快，这个场合，他本来就是最有立场说话的人。Gloin被他哄了几句，大约也意识到自己发作得不是时候，怏怏地站起身，向我鞠了个躬算是道歉。
我继续说：“有一天，他爬上一棵离群比较远的大树，却不肯再爬下来。他的攀爬能力极其惊人，就连我们森林精灵都自叹不如，那队跟着他的守卫，一部分在树上想要抓住他，另一部分守在树下，他们和Gollum一直僵持到晚上。就在那晚，半兽人偷袭了我们。战斗结束以后，我们发现Gollum不见了，他的守卫不是被杀，就是被俘。就我看来，半兽人这场攻击就是为了救他而来，而他也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但我们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方式做到的。”
Gandalf叹了口气，“好吧，他逃走了。我们也没有时间再去找他，只能由他去了。但是，或许，他会扮演的角色，是Sauron也无法预见的。”
也许吧，其实谁能够真正操纵另一个人呢，不过是自以为可以罢了。
Boromir身上除了人类常见的盲目自信，还带着强烈的贵族式的固执，Elrond和Gandalf真是费了许多心思，才让他相信魔戒必须被摧毁。
但是，他是否相信，真的很重要么？他不过是一个做了奇怪的梦，到这里来寻求解答的人类罢了。我看着坐在Elrond身边的Frodo，这个50岁的哈比人，有一双异常单纯善良的眼睛。Elrond待他如上宾，真的仅仅因为他带来了魔戒么？
魔戒只有丢进末日山脉铸造它的火焰里才能被摧毁，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在我的概念里，这应该是一个常识。直到此刻，我终于知道不是。
矮人果然是冲动暴躁的族类，看到Gimli二话不说跳起来一斧子砍向那枚戒指，我还真的被他震住了——这孩子实在太有趣了！
嗯……把魔戒丢进末日山脉的火焰里。这就是问题症结所在了——谁去丢呢？这才是这次会议的真正目的吧？
我扫了一眼与会各人，持戒者当然会是Frodo，戒指本就是他带来的，既然他的心没有被腐蚀，证明他是携带戒指的最佳人选，那么Elrond说给Boromir听的那些话只怕也是说给他听的。当然，那样一个纤弱的人不可能独自上路，他的哈比人同伴绝对会跟着他一起走，但是除此之外，还必须有人保护他、指引他。这里最适合扮演引导他人的角色的，就是Elrond和Gandalf。Elrond自然不会去，这样Gandalf就必须去了。
Boromir大约会同行一程，反正从瑞文戴尔回刚铎和去末日山脉，中间有一段路是一样的。何况Elrond若不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把他卷进来，又怎么会叫他参加这样的会议，他的疑问，几句话就可以解决了。
Aragorn自然要和Boromir去刚铎，这次无论他有多不想去，Elrond也会逼他去的。对Elrond来说，Aragorn能够顺利当上国王，扫平Sauron当然最好，万一他不幸战死沙场，那么Elrond至少可以留住Arwen……如果我是Elrond，大概倒情愿Aragorn死了算了吧？
矮人当然不能置身事外，魔多既然派过使者与他们联络，那么一定要防备他们两边倒，这次也就必须要他们参与进销毁魔戒的事情中来，绝了他们的后路。Gloin已经太老，Gimli还很年轻……
Erestor终于问出了怎样销毁魔戒的问题，Elrond和Gandalf等待许久的主戏也终于开始——谁去销毁魔戒。
“戒指绝不能交给精灵！”Gimli莫名其妙的一声大吼，让我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他对精灵的芥蒂不小呢，可是在这个时候，这只能让他成为Elrond的俎上之肉而已。销毁魔戒的队伍里，怎么可能没有精灵！这样重要的事情，既然有精灵参与，作为对精灵完全不抱有好感与信任的他，自然无论如何都要一起去了……更何况，那个精灵很可能正是他现在最最仇视的，来自幽暗密林的Thranduil之子Legolas呢。
Aragorn虽然代表人类，但他同时也是Elrond的养子，这样Elrond已经有了足够的理由不必再从瑞文戴尔派出精灵，但是若没有精灵参与，这个由精灵提出来的行动，也便成了一个笑话。这样危险的事情，Elrond不会愿意萝林的亲戚冒险，那么，就只能是幽暗密林——反正几千年来都是这样，真正出力的，永远都是幽暗密林。
所以Gandalf看到来参加会议的竟然是我，真的要感谢梵拉了。如果来的是父亲，他们只好另想办法。和Elrond一样，父亲不可能去做一个小鬼的保镖，而要打动父亲从幽暗密林派人来配合他们的计划……只怕他们还没这个本事。不过，他们大概也料到父亲不会来的，这种会议，一般父亲只是随便派个卫兵队长来意思一下罢了，这次因为Gollum逃走……看来Gollum逃走对Gandalf和Aragorn并不是坏消息……
会场已经乱成一团，Gimli那句话一下子把所有的精灵都得罪了，Elrond皱眉看着吵得不可开交的精灵和矮人，似乎也无能为力。
我拦住了从幽暗密林跟随我前来的精灵加入这锅乱粥，我当然知道Gimli那句话其实在针对我，可是那又怎样，他不过是心里不忿说了句气话，和那些正算计着我的人比，他根本只是个孩子。
要不要听从他们的摆布呢？我的目光扫过Aragorn，他是这几十年来我最好的朋友，假如他死去了，我又会很寂寞吧……
也许这就是我和父亲的不同。父亲总是试图超越一切的束缚，而我总是寻求被束缚的途径。
一片嘈杂声中，我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说：“我愿意带走魔戒！”是Frodo。我不禁苦笑，这哈比人实在太善良，不等Elrond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什么“这光荣的任务只能由你去完成”之类的话，就已经主动请缨。
所有精灵的目光全都转向Frodo，他们都听到了那句话，他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于是他们的声音在刹那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人类和矮人在精灵的无语中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们的眼光不由也落到了Frodo身上。
Frodo迎着这许多目光，咬了咬牙，又说了一遍：“我愿意去……虽然我不认识路。”
大局已定，Elrond站起身来做他的总结陈词，为Frodo戴上一顶又一顶的高帽。他说着：“如果你不知道未来该怎么走，就没有其它人会知道了。这是属于夏尔居民的一刻，他们必须从平静的田野中站起，晃动圣哲们的高塔。哪一位贤者能够预料到这样的情景？或者应该这么说，如果他们真的够睿智，怎么可能在事件发生前知道真相呢？……这是个沉重的责任。没有人可以把这样的责任交到任何人肩上。这并非是我托付给你的责任。但如果你自愿接受，我会夸奖你正确的抉择；如果有朝一日，我们召集所有伟大的精灵之友；包括了哈多、胡林、图林，甚至连贝伦都会出席，阁下必定在这些伟人之间有一席之地……”
我想我真的很佩服Elrond，他总是知道如何做得滴水不漏，不仅仅是达到最本初的目的，并且让人按着他的期望去思考……就算是被他卖掉的人，大约也会笑呵呵帮他数钱的吧。看样子Frodo就已经完全被他鼓起了责任感和荣誉感，大有赴汤蹈火的决心了。
这时一个哈比人跳出来打断了Elrond的话：“您不会让他一个人去吧？”
Elrond微笑，“当然不会。至少你会跟他一起的去的吧，Sam？看来很难把你们两个分开——你看，这是次秘密会议，而我们并没有邀请你。”
我看到Sam打了个寒战，脱口说：“不，不要把我变成青蛙……”
一瞬的寂静之后，会场里一片哄笑。;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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